第三章 神秘的侍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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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细雪绵绵，寒意初透。


    单薄衣衫的小女孩有些冷意，蜷缩着身体钻进姜炎的胸膛，姜炎看着她就不由想起自己的妹妹，虽然用了一万株，让姜炎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功亏一篑，但是看着女孩安稳，沉静的睡容，姜炎并不后悔。


    钱不够，可以去赚。


    但是假如任由这女孩成为某个人渣的小妾，姜炎知道那会是他一辈子的缺憾，是怎么也弥补不回来的。


    他加快了步伐朝黄龙街走去。


    黄龙街是天都有名的一条大街，住在这条街上都不是普通的百姓，他们大多直属玄朝的军队的家属，家中多数有人在军队里为朝廷效命，而且能效命朝廷不是简单的卒子，兵长这种级别，至少有千骑这个级别才能居住在黄龙街。


    所以听到姜炎住在黄龙街即使是大户管家也不敢吭声。


    因此黄龙街又有人称‘千骑街’。


    姜炎虽然凄惨，但他的父亲是大玄王朝边陲赤兽骑的一名千骑长，地位比一般千骑更高一些，曾几何时，也有过风光，那时，姜炎还记得每次在黄龙街上对他谦恭后鞠的人可不少，而不是现在受尽冷眼，嘲笑。


    这也没有办法。


    黄龙街贵为千骑之街，以武力为尊。


    当初父亲还在，千骑长的身份自然受到尊崇。只是父亲战死后，荣耀也随之入土，千骑的后代都很现实，又加上姜炎连武命都没有炼出自然更加受到百般侮辱，母亲正是受不了这等巨变才带着妹妹远走异乡。


    姜炎拒绝离开。


    开玩笑，他好歹也是穿越人士，比起什么天才变废材啦，老婆跟人走啦，家破人亡啦已经算不错啦。


    要走，那也得风风光光走才对得起父亲。


    为此，买一本武命书修炼是姜炎最大的愿望，不过现在又得重头开始了，正待姜炎想着日后的出路，一声冷冽的冷笑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

    “姜炎，你还敢踏进黄龙街，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啊。”


    姜炎停住脚步。


    一群少年拦在他的面前。


    这些少年血气方刚，天庭饱满，显然已经炼命有了一定境界。面对他们咄咄逼人的气势，姜炎不为所动。


    这些少年都是姜炎邻里街坊，在大家都没有炼命前把姜炎视为老大，天天谄媚叫的心烦，父亲战死后，立刻露出了趋炎附势的本性，想将他赶出黄龙街，尤其这些少年为首的罗朋，他父亲曾是自己父亲的属下，曾被斥责过，对姜炎态度更是恶劣，其他人还会因为父亲千骑长时有所尊敬时，罗朋则将这种报复变本加厉。


    “好狗不挡道！”姜炎冷冷说道。


    “你才是丧家之犬。姜炎！这黄龙街没有你的容身之处，还不快滚出去。”罗朋拧笑。


    “小孩子童言无忌，有眼无珠，我不怪你。”姜炎不动声色。
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。”罗朋咬牙切齿，他真是恨透了姜炎这副神态，仿佛在他眼中，自己就是个孩子，明明他才是一个不能炼命的废物。如果不是因为黄龙街对内斗有严厉处置，他早就想把姜炎打残了。


    “罗朋，姜炎只是嘴巴硬。今年的黄龙会武一定要把他赶出去。”一个少年立刻说道。


    提起黄龙会武，罗朋缓缓吸了口气，遏制了怒气，握紧拳头：“去年会武没有把你打残，今年你就等着让人收尸吧。”黄龙会武是黄龙街每年一次的比武大会，每个家庭子女十三岁至十六岁参加，这也算是检验千骑军实力的一次机会。当届最强的武者能获得奖励和功勋，而在比武中如果连续两年排名末尾则会被赶出黄龙街。


    姜炎去年开始参加黄龙会武，因为没有炼命的关系，武力自然比不上其他人，最后十战皆败，输的一塌糊涂，让人看了笑话。


    “姜炎你捡了一个小乞丐，难道就是让他准备帮你收尸。”来自丁家的少年取笑道。


    其他人哈哈大笑。


    罗朋也注意到了姜炎怀抱里脏兮兮的乞丐，不愧都是废物垃圾，物以类聚，罗朋嗤之以鼻，心中大快。看着睡得很安稳的小乞丐，罗朋忽然眉头一挑，嘴角勾起狡猾笑容，眼中爆射出精光，大步一跨，迎着姜炎一拳击去。


    寒冷的空气爆发出灼热感，如同火烧，罗朋的拳头红如烙铁，如同烧红的铁锤砸了过来。


    姜炎眼睛一眯。


    呼。


    空气发出灼热的巨响，烈风迎面，姜炎卯足了全身力量想要站稳，可是罗朋命数境界已经到了兵长级，只是布衣级都勉强的姜炎根本没办法支撑，他只能尽量抱紧怀中女童，用身体挡住冲击而来的力量。强大的拳风瞬间把姜炎狼狈掀翻在地，灼热的火光瞬间切断了他十多根头发，全身皮肤裂开生疼，周围积雪竟然瞬间化掉。


    罗朋看到自己只是简单一拳就把姜炎打翻在地，心中大快。“这是我的黄阶中级拳法“烈焰锤”，四个月后的会武你就等着被它砸断筋骨吧。”


    “老大真是厉害，只是拳风就把他打倒了。”


    “废物就是废物，何必逞强呢，这次黄龙会武一定要把他赶出去。”


    “姜家的宅子风水不错，一定是老大你莫属了。”


    罗朋一行人得意的扬长而去。


    “黄阶中级拳法，哎，看来我真的要离开黄龙街了，早知道这样，还不如天才变废材呢，至少会有个随身携带的老爷爷。”姜炎躺在地上喃喃自语。武者招式有‘天地玄黄’四个等级，每个等级又有初级，中级，高级和顶级之分，招式强大也往往体现武者自己的实力，姜炎也有一套父亲留下的黄阶中级招式“爆炎”，但是因为没有炼命，姜炎也只是学了皮毛，威力大打折扣。


    女孩睁开眼睛，轻轻抚摸姜炎的面庞。
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，弄醒你了，你没伤着吧。”姜炎问道。


    小女孩摇摇头，蔚蓝的眼瞳充满了神秘的思索。


    “我们回家吧。呼，看来这个冬天会很冷啊。”


    姜炎从地面上起身，拍掉了一身积雪。


    拜父亲千骑长所赐，姜炎的住宅很大，内有庭院，外有回廊，也难怪遭很多人窥探，不过屋子空空荡荡，只有他一个人居住显得格外冷清。小萝莉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的新家，摸了摸柱子，摘了摘花草，十分新奇。


    姜炎则去拿些柴火烧水。


    小萝莉身上太脏得为她洗干净才行。


    烧好水后，姜炎将小萝莉叫到浴室。“你会自己洗澡吗？”


    小女孩歪着头，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衫，眼中有些困惑。


    “算了，我们干脆一起洗吧。”


    姜炎脱下小萝莉一身脏兮兮的衣服，小萝莉身材倒是挺美好的，隐隐有发育的迹象。在玄朝，女孩十二岁就能嫁人了，身体发育都较为早熟。不过姜炎又不是萝莉控，赞叹下小萝莉身材美好外也没有太多的想法。


    以前和妹妹一起洗过，姜炎这次也是驾轻就熟。


    先是为小女孩梳理头发，污垢褪下后，发丝露出宝石一般明亮的海蓝色光泽，将浴室都沐浴在水中一样。擦拭着她的身子，雪白柔嫩的肌肤也渐渐显露出来，小萝莉捧着水，凝视里面的自己。


    姜炎忽然想起来还不知道她的名字。
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？我叫姜炎。”


    女孩回眸，不说话。


    “会说中原话吗？”姜炎问。


    “会。”小女孩终于开口。


    姜炎松了口气，至少交流不成问题，不然他还真会头痛不可。“那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
    小萝莉抿着柔嫩的小嘴巴，突然看去了右手臂。


    姜炎看去才发现在小萝莉右手臂肩膀位置有一块水蓝色胎记，成鱼和剑交融的姿态，十分精致。“虞剑？剑鱼？”姜炎猜。


    “侍……”女孩说。


    “是虞剑？”


    小萝莉连忙摇头，“是式……”眉头紧蹙，只是说着是字。


    “就叫你侍剑吧。”姜炎笑着道。


    萝莉点了点头，算是接受了侍剑这个名字。


    两人这个澡洗了半天，之后姜炎又拿来了妹妹留下的衣服给侍剑换上。梳洗过后的侍剑让人眼前一亮，齐耳短发，耳边留着两条长长的细碎发丝垂至胸口，水蓝色的发色就像坚冰，剔透漂亮，配合蓝色的眼眸十分夺目。小萝莉身材十分美好，虽然才**岁，但是已经有雏形。更令姜炎在意的是侍剑身上有一种很神秘尊贵的气质，沉静的像是湖水叫人无话可说。


    能拥有这种气质和容貌，绝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。


    也许是越国某个破落的贵族吧。


    姜炎想。


    侍剑看着姜炎盯着自己，小手捏着衣角，歪着头看自己身上哪里不对。


    姜炎笑道：“侍剑你长大后一定是绝世美人，大玄王朝第一美女那个长公主肯定都比不上你。”


    侍剑眨了眨眼，走到姜炎怀里，躺下来慢慢进入梦乡。


    侍剑睡着后，姜炎则来不及休息，黄龙会武只有短短四个月，虽然四个月要想打败兵长的罗朋近乎天方夜谭，可是姜炎无论如何都会奋力一搏，哪怕是输也要输的风风光光。


    姜炎翻阅起糜夫人送给他那套正气长舒残卷，里面写着是一番教人行善，浩然正气的大道理，里面没有什么武艺绝学让姜炎颇为失望，就算是一些正气浩然，鬼神敬畏的大道理，姜炎早在聊斋里就已经看过也不新鲜，索然无味看到了最后，姜炎眼前一亮，这本笔记后竟然还记载了糜夫人夫君曾自创的一套心法，这秀才饱读各种经典悟出的一套修炼本心的秘诀和一套正气诀。


    “浩气长舒，天地共存，鬼神敬畏，无处遁形。难道真的可以？”姜炎想了想，反正试试也没坏处。


    来到庭院，姜炎看了看天色，月光正浓，夜色如墨，正是魑魅魍魉时，书上说是修炼浩然正气的最佳时机。修炼着浩然正气也十分简单，就是坐下来冥想，入定，直到神魂离体就算进入了浩气长舒道，不过修炼这种神魂离开的心诀非常危险，很有可能无法重回本身而成为孤魂。


    神魂离体？


    成为孤魂。


    姜炎怎么觉得在哪听过，算了，管他呢，反正看上去不错，死马当做活马医，现在任何机会姜炎都愿去尝试。


    不过第一次入定冥想显然很失败，姜炎在庭院中竟是慢慢睡了过去。


    这一天他实在太累了。


    就在姜炎睡着后，屋内侍剑则睁开眼睛缓缓醒来，小萝莉看着姜炎，又看了看案台堆积的书籍卷册，其中很多一些都是记载的笔记，这些都是姜炎整理出来，希望能另辟蹊径炼出一条命数之道，只是都失败了。


    侍剑看着一本空白书卷，略微沉思，忽然间，双眸闪耀出蓝色光华，手臂上胎记闪闪发光，鱼和剑竟然活了过来一样开始来回游动，在侍剑洁白的额头更是出现了一个奇妙的鱼和剑交缠的刻印。


    内屋陷入海的蔚蓝。


    侍剑轻轻一瞥，桌子上的毛笔自行落在书卷上，随着侍剑一点点看去，开始在书简上勾勒出梦幻一般的文字。如果姜炎此刻清醒一定会大吃一惊，意念驱物，这可是传说中地仙才有的境界啊。


    只是现在姜炎正毫不知情做着无痕春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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